菊花

途行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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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/09/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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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ins read


     不種秋菊有些年,她依然盛開在記憶深海,又是初秋風冷,涼嗖嗖秋風吹的心情清醒而又淒涼。淒冷的蕭條中好像缺少點什麼,是一團冰冷熱烈淒涼乾淨的記憶。是風吹雨打晨霜冷練,依然乾淨清新的初衷。她曾經開在那伴我長大的老家裡,開在每段清冷的記憶裡。窮困折磨人,憎恨的抹去了那魂牽夢繞的故居,和那一院子的回憶。從此使我缺失,使我留有遺憾。只有在這清冷的時節,才覺得那些,還是那樣的鮮活。

     離開老房子的原因,是因為那無法釋懷的計劃生育,小時候的記憶裡一直包裹著貧困的陰影,直到稍大一些,生活才有好轉,那我已經記不清是我上三年級時的某月了。我家開了一個打油坊,生意非常紅火,每天夜晚都要忙到12點以後,也常常忙到凌晨1,2點鐘。那段童年裡每個夜晚都是伴著機器的轟隆隆聲入睡,機器的操作記憶依然猶新。因實在太忙,家中找了兩個親戚來做幫工。為了給客戶找零錢,家裡每次都兌換一千個一元的鋼鏰。那也是我童年校園生活花錢最大手大腳的一段回憶。遙想起上學,湧來太多說不完的回憶。那是個普遍貧困的年代,一個班裡生活稍好些的還真沒有幾位,某一個穿著有些時尚吧還容易被孤立,是個完全沒有攀比的童年。那時的校園物價好便宜,錢都是一毛一毛的花,一毛錢一個的糖葫蘆冰棍現在賣到了一塊,鉛筆一毛兩個,寫字本一毛一個,汽水一毛一袋,那種美味香醇的汽水以後卻再也沒有碰到過,五毛錢兩個的大肉包子,直到現在也沒見過那麼多肉的包子,許多不在詳細敘說的東西價格都停留在了一毛錢。很多忘了名字的東西,包括記住名字那些東西,現在都已經沒有了。而我每天兩元的零錢算是班裡數一數二的了。那時家鄉雖然破舊落後卻又充滿溫馨歡樂,茅屋瓦房和個別的平房,比起現在來,可以說那時還沒有開發。可惜好的光景不長,懷孕的母親為了再生一個孩子只能舉家逃跑,打油的那些設備為了不被搶走也都當做廢鐵賤賣。因為交不起罰款,這一逃,就是逃了五年,五年逃跑躲避不敢回家的日子,是我此生最難忘的記憶。忘不掉上學的無助。在抓全家、抓親戚鄰居的霸道政策下,父母奶奶爺爺全跑了,飯食吃了上頓沒下頓。忘不掉放學後獨自睡覺時被一群計生辦的人踹門而入的場景。忘不掉被追的和家人躲藏的場景。忘不掉親戚被抓母親把親戚換出來,親戚被打的渾身發青的場景。更忘不了母親從計生辦帶出來時被打的身上成片的發紫發青的場景。五年的東躲西藏,五年的不堪回首。但剛安頓後的貧困生活又逢村裡宅基地無理的拆除。使伴我童年成長的家也沒能守住。就這樣、童年、秋花,老宅子,這些美好的過往被不好的結局畫上了句號。本想成年後會好些,可以承擔起守護起那些想要保護的。長大後才知自己想的太過簡單。面臨挫折的起初也未曾抱怨, 我對生活一直抱有美好的期望,一直等著歲月變好。如果法制完善至少這些年的收入我能增加一半以上。可惜打了這麼多年的工,一直被剋扣加班費,即是尋求司法依然無法得到加班費,自身的利益始終無法維護。一個人的命運,與其家庭出身,政治法制環境,個人天賦,和那個時代的潮流都息息關。但怎樣面對這些問題的卻是自己本身,上蒼給了前半部分,後半部分是自己走出來的。望其人生,有誰的路能順妥的沒有挫折一直走到我們的終點。也許只有千辛萬苦付出,努力耐心等待後的獲得,才使人更加快樂難以忘懷。也許只有匱乏艱辛來之不易的獲得才使人更加珍惜。有時想想我生活的境域,很多都是自己造成的。時間留給大多數人的都是平等,只是太貪圖身體上暫時的安樂享受,虛度時光,造成了多少未來與今天的怨天尤人。如最快的現實報,辜負歲月,歲月同樣辜負青春。看似時光無意,本是自己無情。雖然起點有高地,自己卻走出了一條下坡路。你我他,彼此都在時光中游走,為何獨自我卻走出了一條憎恨歲月的路呢?同樣的花樣年華卻被自己走出了歲月蒼桑的感覺。或是我經不住風吹雨打生活的磨練,蹉跎了太多生命中的精彩。或許這就是為何,每到秋風飄搖的日子裡,總是心情跟著黯然飄零神傷,是因自己太過脆弱吧。 明天的何去何從,我想總不會坦蕩的萬里晴空,逃也無處可逃的人生,都會有那麼些悲憤的歲月,讓人痛徹心扉。既然別無選擇,何必哀哀怨怨對景傷情。不如闖他一番天地,看怎樣人生。就算不如意,也要闖出一個不負此生空遺憾。

     

  

  

  

 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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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以前空閒時間總愛寫寫,也許是喜歡或許是情懷,沉靜在字裡行間總能讓我心情寧靜放鬆。時光在不知覺間改變著我的一切,歲月流去留下的竟是匆忙的人生和繁瑣生活。偶爾翻開老舊的筆記,過往浮現眼前。字裡的惆悵與歡樂心酸與不堪洞穿時間線總能與內心相互應。心中有感,把曾經的舊作挑些發表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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